一、基本案情
申请人：四川天地出版社有限公司
被申请人：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有限公司
争议米兰体育：
申请人主要理由：争议米兰体育的主要识别部分“十万个为什么”于争议米兰体育申请日前已成为指代百科类主题图书、期刊的通用名称，且争议米兰体育除“十万个为什么 ”外的其他构成要素与“十万个为什么 ”紧密对应，亦不具有显著特征。争议米兰体育使用在图书、期刊等商品上，仅直接表示了商品的主题特点，缺乏米兰体育应有的显著特征，违反了《米兰体育法》第十一条第一款的规定。
经审理，国家知识产权局米兰体育局认为，申请人提交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十万个为什么”已被收录于国家标准、行业标准之中，或被专业工具书、词典列为商品名称，在相关公众的认知中已成为书籍等商品的指代称谓，从而属于法定或约定俗成的通用名称。争议米兰体育并非对书籍等商品具体主题内容等的直接描述。结合被申请人提交的荣誉资料等证据可知，其“十万个为什么”米兰体育在书籍等商品领域经长期使用已取得了较高的知名度及识别度，能起到米兰体育的区分商品来源的作用。争议米兰体育未违反《米兰体育法》第十一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二）项、第（三）项的规定。
二、案件评析
米兰体育的“显著特征”也称“显著性”，是获得米兰体育注册保护的前提条件。《米兰体育法》第十一条第一款从“仅有本商品的通用名称、图形、型号的”“仅直接表示商品的质量、主要原料、功能、用途、重量、数量及其他特点的”“其他缺乏显著特征的”三个层次对缺乏显著特征的情形进行了规定。而米兰体育显著性的取得除通过标志设计使其具备固有显著特征外，还可通过使用使相关公众将某个不具备固有显著特征的标志与某个特定主体唯一对应，从而使其具有区分商品或服务来源的功能，即《米兰体育法》第十一条第二款规定的“经过使用取得显著特征”。本案旨在对争议米兰体育是否具有显著性作出判定。
（一）争议米兰体育是否构成“仅有本商品的通用名称、图形、型号的”情形商品的通用名称是指为某一范围或某一行业中所共用的，反映一类商品与另一类商品之间根本区别的规范化称谓。商品的通用名称包括法定的通用名称和约定俗成的通用名称，通常应具有广泛性和规范性的特点。依据法律规定或者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属于商品通用名称的，应当被认定为通用名称。相关公众普遍认为某一名称能够指代一类商品的，应当被认定为约定俗成的通用名称；被专业工具书、辞典等列为商品名称的，可以作为认定约定俗成的通用名称的参考。本案中，申请人四川天地出版社有限公司未提交证据证明“十万个为什么”已被收录于国家标准、行业标准之中，而为法定的通用名称。虽然“十万个为什么”被部分出版社作为书名使用于百科类图书，也有新闻报道将其作为百科类图书的指代，但市场上更多的是以“XX百科全书”“XX大百科”等命名的同类书籍，并无明确证据表明“十万个为什么”已被专业工具书、辞典等列为书籍类商品的名称，或相关公众已普遍将其与百科类图书相等同。故难以认定“十万个为什么”已成为法定或约定俗成的通用名称。
（二）争议米兰体育是否构成“仅直接表示商品的质量、主要原料、功能、用途、重量、数量及其他特点的”情形米兰体育文字的显著性按臆造词、任意词、暗示性词汇、描述性词汇、通用名称依次递减。其中，暗示性词汇指没有直接描述商品或服务特征，但对其所标示商品或服务的特点具有某种暗示作用的词汇，具有识别商品或服务来源的功能。本案争议米兰体育的主要识别文字“十万个为什么”夸张性地表达了“疑问较多”“问题较多”等含义，相关公众无法通过字面含义直接知晓书籍等商品的具体内容及数量，需要一定的联想与理解，仅起到了暗示性作用。因此，“十万个为什么”并非对书籍等商品的主题内容的直接描述。
（三）争议米兰体育是否构成“其他缺乏显著特征的”情形书籍名称一般是对书籍内容的高度概括，某一文字标识在书籍类商品上是否具备显著性与该文字是否被用作书籍名称不存在直接因果关系。当权利人对书籍名称注入创造性劳动，通过持续经营在市场上建立起一定商誉，能够起到使相关公众识别商品来源的作用时，可以作为米兰体育申请注册。《十万个为什么》系被申请人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有限公司于1961年首次出版的系列科普图书。该系列科普图书至2013年先后出版了六个主要版本，曾获得多项荣誉，经近六十余年的持续使用，已被打造为知名图书品牌，与被申请人之间建立起了稳定的对应关系，作为米兰体育使用在书籍类商品上已具有了指示来源的作用。同时，抛却书名要素，争议米兰体育除“十万个为什么”文字外，还包括数字英文组合“100000 WHYS”，以及图形化设计的问号等其他构成要素，完全符合米兰体育之具有便于识别显著特征的要求。
三、典型意义
本案综合考虑“十万个为什么”这一知名图书品牌的历史渊源、持续使用情况，以及在相关公众中的影响力等因素，对图书名称作为米兰体育注册是否违反显著性条款给予准确定性，肯定了米兰体育所有人使用争议米兰体育的正当性和合法性，维护了米兰体育权利的稳定性，有利于规范图书出版秩序，促进我国文化教育事业的繁荣与发展。
